第二卷:尘心春深(第九章,岳父)
锦绣江山传 by killcarr
2022-2-1 22:18
延洲近北海,隔长江,万流东注,黄昏江水波光粼粼,一望无际,湖上远处荡漾点点白帆,那应是渔民准备回靠渔港的情形,一切都显得特别安逸畅然,景色相比中州和北燕要灵秀得多,可比起江南来,这迭迭浪花、涛涛江水却又多了三分莽苍男儿气。
延州三省总督沐看天出身前朝没落贵族,自小击剑任侠,轻财好施,十岁时就和沐灵妃拜入天元圣地,虽然天赋聪颖,用功又勤,但始终逊色妹妹一筹,更别说神武殿的师兄弟,心高气傲的少年不甘久居人下,毅然独自走出宗门闯荡江湖。
当时天下纷乱,朝纲崩坏,有大奸臣董雄把持社稷,满腔热血的沐看天加入诸侯义军讨伐逆贼,凭借一身本领屡立战功,后又万军中身披九箭和一众属下保护当今圣上杀出重围,如今天下定鼎,他官拜延洲总督,封号雍侯,二十年的疆场鏖战,换来今日的荣华显贵。
侯府后院广场上,战旗飒飒飘扬,上书一个巨大的「沐」字,看上去显得杀气腾腾,直冲霄汉。
沐看天生平精悍驰骋,言必尽谋,君许古贤大豪,世人均知他功勋彪炳,权力滔天,然而对于他的武功却不太了然,大体推测仅次于现今天元宗三大巨头,曾恨水、淳于清和沐灵妃,但也只限于推测,毕竟无论正派邪派没人会吃饱撑的招惹这位总管一州三省军政的封疆大吏。
此时沐看天身穿黑袍头戴金冠,身材挺拔,面目英俊,静立在空无一人的练功广场,突然之间,一拳击出。
看似随意,拳风却似碾碎真空,震裂天穹,无穷真气好像割裂了肉眼不见的空间,泄出一丝血气,复又爆炸开来,发出闷响,但第二拳再一出,声势便弱了不少,第三拳更弱,到第十拳时,沐看天好像已经和自然融为一体,每一拳都自成法则,没有丝毫真气鼓荡,全集中在虚空一寸处蕴酿,威力又比第一拳恐怖的多得多。
若是江湖中人看见沐看天此时的拳法武功,绝对惊掉下巴,这种拳意似乎离武圣的粉碎虚空、踏海奔腾只差一步之遥,单看境界修为完全可以和曾恨水、燕苍生、展慕云等亚圣并驾齐驱。
沐看天收拳,仰望天空,细细推断自己拳法中最细微的破绽,力求将禅道所谓的「时时勤拂拭,不使留尘埃」,修炼到「本来无一物,何处落尘埃」。
大道内藏,收敛真神,这本是武学中最深的道理。
「嗯?什么人。」沐看天眉头微皱,敏锐感觉有高手在旁窥探,他位高权重、武功绝世,平时也不插手武林门派之事,一时也想不明白有哪位高手忽然到侯府内院拜访。
练功场门口的叶尘惊佩不已,这位沐师伯看上去眉宇间和沐灵妃、沐兰亭至少有五六分相似,两鬓微现星点华发,年纪似乎比铁玄甲还要年轻好几岁,武功之高却是生平遇到过排第一位的绝顶高手,比起蓝碎云还犹有过之,并且气度华贵、沉稳如岳,不禁感叹也只有这等英雄豪杰才能生出沐兰亭这样的天之骄女。
「天元宗芷青殿晚辈叶尘,拜见沐师伯。」叶尘定住心神,躬身行礼道。
沐看天暗赞这少年隔空传音的深厚内功,点头道:「你和兰亭在宗门、江南以及本心门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真想不到天元宗除了聂千阙,还有这种了不起的少年英雄。」
叶尘笑道:「承蒙师伯金口谬赞,晚辈荣于华衮。」心中却道:这两天和你女儿只怕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时间还久,肉欲翻腾,淫靡无比,应该不会露馅儿吧。
「兰亭呢?」
「我们才到不久,她说先去内室拜见老太君和母亲,晚辈不便入内就先来拜见师伯了,却无意间打扰您参悟武功拳法。」
沐看天忽然道:「我还听说你杀了先天太极门的弟子?」
叶尘道:「是。」
沐看天双目湛然,缓步走近他说道:「慕容伽叶的功夫很是不差,但比起早开始修炼《太乙玄黄经》的宁无忌可差得远了,你觉得在冠军会上该怎么应付。」
叶尘笑道:「以宁无忌的身份肯定不屑暗中偷袭,若想在天下英雄面前问我的罪嘛……我一有慕容伽叶的画押文书,二有上官琅璇和王星禅作证,三有天元宗在场撑腰,他们也不方便奈何我吧。」
沐看天再次点头道:「嗯,不错。」
叶尘不知道这位岳父是称赞自己不错,还是赞同那番说辞不错,只能顺口道:「您过奖了。」
沐看天道:「我生性不喜热闹,极少和官场同僚或武林同道应酬亲近,除了必要事务外甚至不太和师门往来。」
叶尘有些跟不上未来岳父大人的思维,笑着道:「有人喜静、有人好动,不爱和外人交际也挺平常。」
「所以今日难得有访客小友光临,我便多说几句。」
叶尘忙道:「能听您这样的师门长辈教诲,也是我的荣幸。」
沐看天嘴角微笑看着他,似乎很喜欢这个爱笑的少年人,接着道:「当年我离开天元宗时也就你这么大,雄心勃勃参军想要出人头地,却只能做一个守城楼的小兵,记得第一次打仗是敌人攻城,无数硬弩铺天盖地射来时,吓的我只能缩在墙角,什么武功招式都忘得一干二净。」
叶尘微微点头,也不是很了解战场厮杀的场面,想来没有说书先生嘴里那么英雄浪漫。
「最后我死里逃生,身上沾了不知多少血,杀了不知多少登上城楼的敌人,只记得快晕倒前被封了个伍长外加十两银子,呵呵,也就是能指挥五个士兵的小队长,那一晚,兰亭出生了。」
叶尘安静的听着,不明白才刚刚见面而已,威名显赫的沐看天干嘛和他这后辈说这些往事。
沐看天自嘲笑道:「当时董贼大军围城,骂阵的声音全城都听得见,吓的兰亭几乎哭了整晚,我一个大男人,无数人死在我面前时没哭,我受伤差点残废时没哭,看见妻子女儿受惊,我却无能为力时反而哭了出来……挺可笑是吧?」
叶尘道:「有道是无情未必真豪杰,若没有那一晚的无助和磨难,也不会成就今日威震天下的沐看天了。」
沐看天眼睛一亮,缓缓说道:「世人均说我忠君爱国,实际兰亭在我心中还胜自己性命。」
叶尘不语,因为沐兰亭和沐灵妃长得实在太像,他心中也很是怀疑沐兰亭是不是她姑姑的私生女,否则也不会脑子里忽然蹦出欺骗蓝碎云的谎话,但如今眼前这擎天般的人物感情真挚,完全能击碎一切无聊臆想。
「兰亭心思细腻,剑法不错,这许多年来在她姑姑扶持下从没吃过亏,没想到近日里连续遇险,我只恨不能插翅保护,幸好有你在她身侧了。」
叶尘道:「同门师姐,该当如此,另外您也应该听说了,《太阳剑谱》重现人间,今后我只怕要让师姐照顾呢。」
「不得不说,多闻你言谈处事,你不是我看到过最聪明的少年人,也不是武功最高的后生晚辈,但你这人性子洒脱,奇遇连连,更难得是心机不露,很合我的心思。」
叶尘被看的有些发毛,可又隐隐兴奋,没办法,被老丈人看上的年轻人多少都会如此。
沐看天道:「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叶尘装模作样道:「这个……不是特别明白……像兰亭这样的人物,还是由她自己选择好了。」
沐看天笑道:「雍侯府和天元宗眼线遍布天下,你俩的事我很清楚。」
叶尘悚然,几乎呻吟道:「我……」
「你俩在本心门颇有情意,互相扶持力抗先天太极门,很是不错。」
叶尘长出一口大气,稍微岔开话题说道:「我看那先天太极门的势力是不是言过其实了,除了人数众多和武圣司空黄泉外,高手数量也不比咱们天元宗强多少。」
沐看天不置可否,微笑道:「莫在这里站着了,去我书房再聊。」
二人踱步到侯府书房,书案上已经备好清茶,叶尘四顾满室书籍,拳经剑谱、阵法兵书、名人笔记、地理游记等等,什么都有,类型很是驳杂,不禁心想:岳父他武将出身,没想到还是个爱书之人。
沐看天道:「太极门武圣以下真正的最高战力当属皇甫正道,以及江山七杰中的展慕云、洪经藏还有万天兵,配合以宁无忌为首的一百零八殿殿主一起出击,这股力量完全可以横行天下了。」
叶尘生平首次和当世绝顶高手聊起武林轶事,很是雀跃:「听说江山七杰中有三位和他们关系紧密,不知道怎么个紧密法,难道他们真敢去天元宗捉拿我和兰亭?」
沐看天道:「叶商号称最有可能成就武圣的高手,姬流光号称天下第一剑,另外五人和他俩齐名,武功可想而知,至于展慕云他们三个,无非是在太极门当个挂名客卿长老,或明或暗助其一统天下武林,用来换取成就武圣的经验方法,但他们找的不会是我沐看天的麻烦。」说到最后一句,沐看天笑容说不出的讥诮嘲弄,当然不是针对叶尘,似是在说江山七杰这样的当代武林巨擘也奈何不了他。
叶尘动容,钦佩说道:「当初我在宗门见闭关的曾恨水师伯隔空一招天元玲珑道,打得转轮王蓝碎云身受重伤,当真是威震八荒六合,但似乎还不及师伯您那套拳法。」
沐看天笑道:「路峰回居然有你这种好管闲事又会拍马屁的弟子。」说完他从书架取下一本书来递给叶尘,续道:「在我看来,和人对敌,经验应变最重要,功力修为排在第二,灵活巧妙的招式排在第三,我那套拳法没有名字,全是在战场生生死死中领悟出来的,教给你你也学不会,反而会影响你自己的武功。」
叶尘接过那本书,心下疑惑:那你还给我本书干嘛……打眼瞧去,上书《天元玲珑道》五个大字。
「这不是天元宗的最高秘典吗?」
「天元八十一绝技,有二十三门需要殿主、首座、前辈长老许可才能修习,《天元玲珑道》则需要宗主和神武殿殿主许可才能传授。」
叶尘挠挠头:「那您这是?」
「你救下兰亭,我于情于理也要给你好处才是,这套功法我已经把自己修炼时的感悟都注解上了,各道难关的解法也写得清清楚楚,规矩方面你别瞎操心,有人问起就直说沐看天传授给你,宗主和曾师兄不会有异议的。」
叶尘暗叹,我往后要是也修炼到他这种武功境界,想来也能把规矩当放屁了吧,但沐师伯再怎么不爱交际他也是天元宗前辈,我是天元宗正牌内门弟子,他传授本门晚辈神功,应该也不算太出格吧。
沐看天为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有时甚至可以几天不说一句话,别提久不来往的师兄弟,属下不少年轻人见他威严寡言的样子都能吓得冒虚汗,前不久得知女儿遇险,他怒火汹涌,差点离开延洲去江南斩了蓝碎云,得知叶尘舍命相救之后,心中极是感激,打定主意要大力提携此子,若是女儿意许,就算成其好事也没什么了不起,所以今天和叶尘的说笑聊天,是他近十年都没有过的情形。
这时天色渐暗,侯府人丁不旺,规矩也小了很多,佣人直接把饭菜送到书房,一老一少边吃边讨论一些武功问题。
没一会沐兰亭推门而至,见此情形莞尔一笑,父女也免不了互诉衷肠,当然沐看天虽是挂念女儿,但性格内敛克制,面子上依然平平常常,也没显得多激动欣喜。
叶尘忽然问道:「师伯你见多识广,不知那太阳剑谱是什么来历,门派锦绣江山图中也没什么记载,如今兰亭身负绝艺,会不会让有心人觊觎?」
沐看天沉吟片刻道:「武圣秘籍运转造化,以各种形式流传世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百十年前确实有一位叫归海皓烟的女武圣,但这位皓烟仙子生平事迹不著,极其低调,导致剑谱失传百年,兰亭你得此奇缘,只能看自己有没有造化留得住了。」
沐兰亭道:「秘籍流传自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有得了奇遇反而畏首畏尾的道理,越抱这种心态越没办法进步,应该更加勇猛精进才对。假如真因为太阳剑谱导致灾祸,那也只能说明我福泽浅薄,受不得这个奇遇罢了。」
叶尘点头大赞,自己本身心境也开朗不少,他告辞回房前和沐兰亭四目相对,睁大眼睛努了努她近来似乎丰满半分的胸脯。
这两天他二人如胶似漆,仿佛怎么都好不够,哪怕月事来了也要赤裸裸「缠绵」好久才搂一起睡,这时乍要分开还真不太习惯,沐兰亭粉面有些发烧,偷着剜了叶尘一眼,便又和沐看天商量些家事。
叶尘不敢在沐看天眼前眉目传情,回到客房取出那本《天元玲珑道》,才随手翻看几页就有些头大的感觉,十九道劲力如刀、如剑、如枪、如针……操控得准到毫巅,天下武功之繁杂几乎无出其右。
「这也太难了吧。」叶尘失声自语,待再看片刻寻到沐看天做的感悟笔记,照着修炼之下才发现也不如何艰难,还不到一个时辰,十九劲竟然已经学会了四道,照这个练法,岂不是三五天就能学到这所谓的宗门第一绝学?
他却不知道绝顶高手亲自注解的功法秘籍有多么珍贵,每一个文字都要耗费真元内力,力求传达武者至高拳意,差不多相当于叶商铸混沌阴阳道拳意于貘骨石板,能灌顶似的帮叶尘能快速击出天元中央真气,当然,速成归速成,具体威力还要靠自身的积累,修为越高威力越大,理论上九星辉映一击必杀,堪称举世无双的内功绝学。
「叶尘,你没睡就出来一下。」
窗外传来沐兰亭水激寒冰似的声音。
叶尘随手便把珍贵无比的《天元玲珑道》扔在一边,闪电般蹿出房门,月色下的沐兰亭肌似凝脂,面衬桃花,摇拽缃裙下青色绣鞋显得玉足柔美,想到这般仙女身体已然属于自己,不由就要过去抱住仙女。
沐兰亭看四周没人,含羞任由他抱住亲了亲脸颊,没想到叶尘胆大,居然伸手按在自己软玉般的秀乳上揉了起来,虽然情动的乳尖挺起,但她哪里敢在家做这种事,立刻轻微运起太阳剑气,震开贼手。
「被人看见的话我别做人了。」
叶尘笑道:「这不是没人么,是不是想我来着,否则兰亭你大半夜的找我作甚?」
沐兰亭叹气道:「别没个正行了,我爹没和你说吧,宗门传来消息,聂千阙率众已经赴冠军会了,他这次要不单要凭一己之力挑战天禅寺剑僧道玉、王家王星主、南宫家南宫闵,还想和你了结………了结和你的因果。」
叶尘却是无所谓地说道:「聂千阙再强至多也就比王星禅略胜半筹,我似乎用不着特别紧张害怕吧。」
沐兰亭摇头:「你能短时间大幅进步提升功力,人家也不会原地踏步,他单人匹马同蓝碎云周旋活命,境界本就提升,何况还有曾师伯那样的大靠山。」
「曾师伯不是闭关已久了吗?」
「他既然能闭关隔空打伤蓝碎云,帮助爱徒调理内息也没什么奇怪的。」
叶尘温柔地再次试图拥住沐兰亭,低声道:「能得到兰亭和温雪姐,哪怕被聂千阙打死也没什么,更何况挑战是我提出,到时堂堂正正和他斗上一局,也算了却心事。」
沐兰亭撇过头去,却没再反抗,「可能太平拳打得太久,这届冠军会恐怕不会太平了,宁无忌、聂千阙、道玉、上官琅璇、王星主、王星禅……若能计划周详,搞不好冠军会的冠军会轮到你呢。」
叶尘大爱,搂着沐兰亭稍稍耳鬓厮磨一番,若有若无的身体摩擦,心中反而够起邪欲,也许是福灵心至,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沐兰亭听罢面色殷红如血,嗔道:「坏东西!你……你疯癫了么……那……怎能如此的……」
「谁让你深夜勾引我来着……又不是没吃过……」叶尘也不知软磨硬泡了多久,嗓子都快说干了。
沐兰亭好像被说得心软,缓慢勉强地轻轻半蹲在他双腿间,叶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裤腰,掏出硬邦邦的肉棒来。
沐兰亭再次确认周围没有人,微微张开樱口,慢慢将叶尘的肉茎含了下去。
叶尘明显感觉下体温润在湿嫩口腔,舒爽得倒吸一口凉气,月色下,得传太阳神剑的神女蹲下帮他吹箫……这可比在昏暗的小客栈中云雨还要刺激爽快十倍。
「你别进那么深,要不不来了。」沐兰亭吐出肉棒,薄怒地抱怨道。
「不敢啦,莫要半途而废呢。「叶尘将手伸进沐兰亭秀发,小心翼翼捧住她的头,再次探索享受那柔柔嫩嫩、湿湿滑滑的口腔。
沐兰亭见叶尘肉棒这般坚硬,暗暗心疼,樱唇吸吮的力道加强几分,手送肉棒深深吞入喉间,口腔不断分泌的唾液愈发渐多,水声婉转靡靡,羞耻之下也没觉得此举有何呕心不妥。
叶尘只觉肉棒裹上柔腻软嫩的小舌,挤压缠绕,越来越纯熟,来回吞捋半晌,他忽然浑身酥麻万分,不像昨日那般拔出来,一股脑地射进沐兰亭娇嫩的喉头。
沐兰亭意乱情迷,表情似也十分焦急,反而更加快速的摆颈来回吞吸,好像要将精液吸满口腔。
半晌过去,沐兰亭觉得此物并不如何恶心,大着胆子骨碌一声咽了下去,娇媚且依依不舍的亲了亲这根让她欲仙欲死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