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欲望之轮回 by 书吧精品
2018-11-18 06:01
旁边一个男人问我说:“妹子哟,葛斐是谁是你男人么你刚才喊他名字了,哈哈。”
葛斐我摇摇头:“听错了吧,我不认识他。”
为什么我会喊他的名字。我恍惚间看到的是一艘沉船,并不是一个人。不过也许我看见了多吧,只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魔幻,不像是这个世界该存在的东西。正常的女人,会在性爱的过程中做梦么应该不会吧,她们应该是很清醒地,享受爱抚,和伴侣亲吻,然后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很有仪式感地完成这个过程。至少,不是像我这样。
如果葛斐离我近,会不会好一点我不禁设想这种可能性。如果他就在我身边,我会不会很有节制也不会总是需要去泄欲,不会因此遇到李冀,不会堕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群陌生的男人轮流进入,就像是一个泄欲的玩具一样。一切都是如果。他可能也只不过是我的那个如果吧。
我爱他么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爱。对他的感觉很不具体。我只知道他似乎很有想法,有时候可以说出一些别人说不出的话。他很渊博,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解释。而且他很独立,跟别人不怎么来往。或许在他身上,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孤独、与众不同、有潜藏的激情但这多是假设。他只是一个可能性,一个自己不愿意割舍的可能性而已。
没有人能真的奋不顾身,大家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哪怕这条后路,其实真的不存在。
葛斐前一段时间刚刚和女友分手了。他跟我联系了,说了这件事情。她女朋友背叛了他,似乎只是把他当做一段关系的终结者。当她找到了新的对象,就很残忍地和他分手了。他说得很简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毫无逻辑地,我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也是那个被背叛、被抛弃、被当做工具的人。也许,我们两个有共同点但也只是如果而已。
我为什么不接受他或许只是因为,不敢靠近。那些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到头来比那些拿我当泄欲工具的男人还要卑劣、懦弱。他们伤害起我来,不仅要伤害肉体、还要伤害灵魂。那我为什么要靠近追求我无法理解的另一种快乐么那种东西或许根本不存在。
不要想他了,好好做爱。这是考研前最后一次狂欢。而且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我还给了他们好处,他们应该不会坑我吧。虽然还有一点害怕,害怕他们一时兴起,干脆把我杀了,或者拐卖掉。但是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了,反正或者,又有什么不同快乐至死,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至少死亡,总是那些特别的人的出路。天才总是会疯狂。每个人的天资不同,只不过有的有用,有的没有用而已。我大概是享受高潮的天才。这种才能毫无用处,但是如果它注定让我悲剧,我也只有接受。我闭上眼睛,继续感受阳具对阴道深处的撞击,然后在心中默默呼唤下一轮高潮的到来就这样,不知做了多久。我的头脑终于变得迟钝,想得东西也越来越少。一阵阵的冲击让我身体彻底软了下来,亦真亦幻之间,我再一次炸裂了礼花在身体里绽放,体液包裹着身体,像是春暖花开一样。
这样就好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在医院。好像是大家发现我状态不好,所以带我到镇医院输了点液。一个病房只有我和胡哥、贺九两个人。胡哥还是挺好的一个人。
贺九说他曾经背过人命官司,不过也都是过去式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生意人,偶尔抽老千赚点外快他们都很累的样子,估计过去的一天,让他们也精疲力尽。贺九看到我醒了,说是还有事着急走了,估计是补交去了。胡哥笑笑看着我:“小妹子,你也是够厉害的,你咋不知道心疼自己呢明明不行了还一个劲地让这帮人弄你,你不知道这帮傻子都没怎么操过女人,见你都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你还敢给他们加油。”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有点鼻酸,但是我不想对着他哭。我只能冷冷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他可能也不知道怎么接:“哎,你看你要是好点了,输完液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一点都动不了。他叹口气说:“不行不要勉强。”
确实比较困难,但是还是得走,今天大家就都回学校了,我掉队老师会着急。
我硬撑着起来,忽然感觉一阵便意袭来有点着急。可是我自己都很难下床,只能很不好意思地求胡哥:“我我你能不能扶我去个厕所”
胡哥笑了,伸出手:“走吧,别不好意思。”即使有他搀着,我移动起来仍然很困难,每一步都像是受刑一样,全身的骨头都咔咔地响,大腿根是钻心地疼。下体好像也肿了,被内裤摩擦着,又黏又疼。胡哥叹口气:“虽然说我也参与了可是这么玩真是有点过分了,下次”
我打断了他:“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只是想摆脱那个人,所以才这样”
“是我,我太想要”他有点不好意思,“你确实美,理解嘛,我们这些老实人,没见过世面么,看见女人有时候就,脑子有问题。”
我没有搭茬,示意他在门口,自己扶着墙一步一步挪进去厕所。蹲下的过程也好困难,好像要把自己折起来一样,不由得想要是有个坐便器就好了,可惜只有蹲式的。一蹲下我就忍不住泄了,那一瞬间也像被火烫了一样,整个下身火辣辣的疼。我低头一看,排出来的几乎全是稀糊状黄白色的东西,里面带一点点血丝。我不仅也有点委屈,觉得自己竟然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样,一种“以后会不会不能正常上厕所”的担忧忽然响起,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自己流下来了。
这是最后一次狂欢,最后一次。我努力让自己想想曾经的自己,初中时候的自己。自己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这样啊。也许,也许把自己隔绝在一个没有男人的地方,会好一点回去以后,自己租一个房子住吧,跟谁都不要见,专心准备考试。
上完厕所后,胡哥把我送到旅馆去洗了个澡,我努力把下体清洗干净,但是擦起来太疼,没法使劲,所以最后仍是残余了一些干结的精液在上面,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打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就回学校了。临走,胡哥拿了一千块钱要塞给我:“妹子,哥对你多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之前过分了,这点钱”
我使劲推辞,因为我是真不想要这个钱:“这个钱我不能要,我们互相之前没有什么亏欠的。我现在的样子都是我自己选的。而且你其实帮了我,帮我解决了一个坏人,我怎么能收钱,那不跟卖淫一样了么”
胡哥仍要推辞:“怎么能跟卖淫一样呢,这就是个意思,你就当是朋友之间”
然而反复推辞,我最终还是没拿。胡哥也没有办法,只能把钱收起来,找了镇上一辆车把我送到黑家村。临下车时,他嘱咐了一句:“妹子,以后有谁再欺负你,给哥打电话,哥替你收拾他。反正我混成这样,豁出去烂命一条。说实话,能跟你哎,能跟你日一回,老子觉得够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