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新婚
明知道我不该爱你 by 奴家
2019-4-2 20:54
我告诉妈,在K城和爸爸在一起。她痛骂我一顿,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妓
女一样淫贱。而你对我的待遇,体贴温柔,像是个小公主。
你把我搬到高尚的公寓去,我要亲手布置我们的家。爱巢筑好前,我不要让
你进来,我要给你惊喜。
你说,什麽都可以答应,就是不能不见面。
我拆衷了。见面是可以的,但只能以父女的关系见面。
为什麽?
我没有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只是要你等我一等。或者,等避孕药生
效,我们就可以毫无障碍的「爱」。我对做爱这个名词还有点避讳。
每次你说想要和我「做爱」,我都面泛红晕。这个字眼,不适用在我们表达
爱的方法。因为和爸爸「做爱」,是一件太难为情的事,虽然我们已经做过了。
正因为我们做过了,你变得完全失去自制的能力,你对我不住表白对我肉体
的渴求。
等候,对於惩罚你。
「我不能等了。」
「你能够的。」
「要等多久?我每晚都想着你自渎。」
「再等一等,准备好了,我会让你上来。」
我选择了一处离你的办公室不远的高级公寓。参考了几本家居杂志,自己动
手布置我们的新居。买了一套松木餐桌椅,配合录色窗帘的沙发。把馀下的钱买
了一张Kingsize的水床。我们不少快乐的时间将会在上面渡过。我要把我们的小
天地装饰得有品味,让你觉得舒服,让你有回到家的感觉。
我自己也没法不见你,所以每次你说要见我,一定和你见面。
我们会约定在公园见,在树林的小径散步。在树林中一个僻静的角落,你急
不及待的拥吻我、爱抚我。
你说∶「等一天好像等一年一样,不能等了。」
我说∶「你能等,因为,我才开始吃避孕药呢!」
「可以用避孕套。」你说。
我知道,我的理由是很不充份的。我想,我没有出嫁的机会,我希望把那一
天,在我们的睡房里做爱时,视为出嫁的一天。那一天,我的爸爸不会带我进礼
拜堂交给我的新郎,我的爸爸会把我带上他的床,兼做新郎,和我百年好合,永
结同心。
每一天,花店送来一 鲜花,邮差送来一张卡片。都是一样的话,那些叫我
捂住嘴巴笑的话,如∶
「我的祖儿啊∶你若不再让我上来,你就会使我发狂了。
爱你受到最大的惩罪,是等、等、等。
我等不来了,要折磨我到几时呢?
快要死的
你的杰
想你、吻你、爱你」
连我这个小女孩看了,也觉太肉麻了,但这是你送来的卡片的,一个中年男
人,结过两次婚的过来人写的东西。我摇摇头,但心头是甜蜜的。
你的鲜花攻势,女孩子是没法挡的。你最懂得用甜言蜜语Tiffany的首饰,灌
溉我的虚荣,教我以为真的是你的小公主。
我不能拒绝让你上来,但声明,什麽都可以做,不能做爱。我要你穿着内裤
免得尴尬,你答应了。我们上了床,在床上相裸互拥了一个下午,再次考验你的
定力。你对女儿毫不掩饰的情话,就像抄袭蕾丝小说系列的对白,听来愈来愈肉
麻,亏你说得出口。
我也情难自禁,和你吻着,吻得累了,就用手爱抚。爱抚到一个限度,要发
泄,我们就模拟着做爱的动作,但不许你拉下内裤,露出那令我又尴尬的家伙。
我们的胯部太紧贴对方,你为我坚挺着的那家伙,隔着内裤向我猛烈冲击,一股
热流从你身上,透过内裤,洇湿到我腹沟股处┅┅
杰,你的自制力和一个少年男孩差不多。你说,和我在一起,好像变成一个
血气方刚的少年,常常为我而做绮梦。
老实说,你让我以为没有了我,你就不能活下去。甚至向我发出最後通牒,
若再拖延你行使「行房」权利,我就会承担诱人强奸你的罪名°°不孝。
我还是要你等一个礼拜,所有订制的家具都来了,布置妥当了,才让你来。
我穿上了你送给我的一件黑色通花睡袍,预备了你喜欢的红酒和烧牛肉,等
候我的新郎到来。
你用钥匙启门前先敲门,这是我们的信号。我一开门,你带来一大束玫瑰花
就送上来,你送的花已放满客厅、睡房、甚至浴室。我接过花束,你就热切地拥
吻我。你说,等原来是那麽痛苦的,好像已等了一个世纪。
你在口袋里掏出一枚钻石戒指,套在我指头上∶「祖儿,这就是我给你的信
物。我们的爱情,如钻石般坚贞。」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纱,投进客厅,戒指反射出耀目的光辉,十分眩目。
「杰,谢谢你,太好了。但我没有什麽可以给你的,你给我的钱都用来布置
我们的爱巢了。」
「你爱我,就是最好的信物。」
我替你脱下上衣,挂在衣橱里。你坐在沙发,看看我的陈设。茶上,放着
我在T城买的茶具,你端详了一回,我从厨房端出热腾的烧牛肉。
「我的爱人啊,来给我倒杯酒,为我们的新居乾杯。」
「酒是你选的吗?」
「是啊,虽然我未够法律的年龄去买酒,但他们没有怀疑。你告诉我你喜欢
那类酒,我都记住。红酒配牛肉,对吗?牛肉要半熟,对吗?」
「你怎会知道?」
「你忘记我是谁吗?你的口味,自小就知道了。」
你端坐在我对面,穿着整齐,而我只穿上性感的低胸睡袍,和你一起吃饭。
饭後,我泡了一壶热茶,对你说:「喜欢这套陶瓷吗?」
「不错。」
「记得我们住过那间田园餐旅馆吗?那里用的自制茶具古朴而高雅,见到有
相似的就买了。」
「你的艺术品味不错。」
「要不要看看我的睡房?」我向你打了个眼色。
「不是我们的吗?」
「你晚上都不在这里睡觉,不是你的睡房。」
我快步的入房,你赶紧的追上来。
「这是『我』的睡房。」我拦着房门。
「这是『我们』的睡房。」说罢,就挤进来,在房门口和我搂在一起。
你吻我,把我抱进我们的房间,我替你解领带、脱衬衣。你从後面搂着我的
腰,你的手游遍我全身,在那最敏感处挑起我的欲火。
我带你来到我们的床边,揭开新的被单,还有那阵新被单的味道。你毫不掩
饰你对我的裸体的崇拜。吻着我的乳蒂时,好像婴孩吮母亲的奶子,我们肌肤的
每个接触点,都发动着爱欲。我的身体给熊熊的烈火焙得火热,我分开我的腿,
等候着你,你让高张的烈焰把我烧得红透,我忍受不住那极度的亢奋,哀求着舒
泄。
我拱起腰,期待我需要的满足插进来。我随着你的韵律,一起一伏,好像波
浪,把我推到高潮。你双手托着我的臀,把你送来的快感深深的注入我体内。我
紧紧的搂着你,不让我们从高潮滑落,我想把你永远留住在我里面,不让你回到
第二个女人的身边,虽然你多次告诉我,你和她已多时不同床了。
我们相对在床上,听着彼此深而急的呼吸。
「祖儿,拥抱着我。」激情过後,你以深深的眼神罩着我∶「我还要等多久
才可以完全拥有你?」
「愈快愈好。」
「我刚想告诉你,嘉露进了医院。她想要见你。」
「什麽?」事出突然,我给吓了一跳。
「她的癌病到了末期了,她想要和你谈谈。」
「她知道了我们┅┅」
「不是,她不知道。自从她有病後,我不敢剌激她,不忍心令她太伤心。」
「她真的病了?我以为这是你的砌词。」
「我以为我是感情骗子,连女儿也骗?」
「我只是猜想,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她为什麽要见?」
「和她商量过。我对她说,我的女儿中学毕业了,可以请她来帮忙照顾一下
儿子。」
「我念高一,还未毕业。」
「你早熟,看起来像中学毕业了。」
「我不知道我能否应付那个场合,可不可以不见她?」
「不要怕她,她已病得很严重了,很虚弱了,药物已不能控制她的癌细胞。
我也想你早一点见一见我们的儿子,他需要有人照顾。」
「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他视如己出,和自已的儿女一样看
待,不会偏心。不过,我害怕他不会接受我。」
「祖儿,你是个好心肠的女孩。不过,做他的妈妈不容易。」
「杰,为了你,我再难的事也会做。我需要你的爱和支持,我爱你,或顺境
或逆境,一样爱你,和你的孩子。」
「祖儿,你真是个好女孩,我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妻子了。」
「我已经是了,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
「我亲爱的,我们可以多做一个爱吗?」
「不要回去陪嘉露和儿子吗?」
「她在医院里,那儿有保姆照顾。」
你就多留一会儿,再做多一个爱,以补偿你这些日子的忍耐。嘉露不幸的消
息,我会为她难过,但我 憧憬着日後,和我暗许芳心多年的男人永远快乐的日
子。
你把我紧紧地抱着,深深的吻着。我们的身体相连、相拥在床上,不愿意分
离。你在我里面,我在你里面。我不知道明天将会如何,但我此刻深信,在我里
面的男人,他爱我,我也爱他。你是我的满足和快乐,不论妈妈和世界上的人对
我们有什麽看法。
我会为你生几个孩子,煮饭、洗衣服、等你回家。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我会尽力去教养他。我为自己的勇气而自豪,敢爱,也敢恨。而我敢爱的是,一
个明知不该爱上的人。